无名客

在遥远的埋骨之地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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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琴酒个人向】不作杀手的他会是谁

老板突然问:“你说我们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琴酒思考起她的问题,这个只是一个打发无聊的方法。在这个美丽世界里,他们不需要考虑普通人的生计,才闲到来思考这别人梦寐以求生活的意义。

如果一定要他回答,他会说:“没有意义。”

就像这个女人试图定义他一样没有意义。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连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各个角色出没

#各CP出没



Gin是酒吧的调酒师。


即使是在幽谧的街角小店,也多得是男男女女落座在他的吧台前压低声音要来一杯。而他从来都是随手拎瓶果味琴酒搁在面前,然后撑开手臂低下头,在客人的耳边漫天要价。

他的老板高兴地不得了,站在他的斜后方对着愤怒的宾客笑靥如花:“可是您自己要点琴酒的。”

“莫非您是想赖账?”


这家店的琴酒从不冰,那双眼睛就够凉。明明眼睛的线条下颌的线条锋利又冷硬,他的老板就喜欢说他漂亮。

他确实漂亮:冬天穿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夏天披一件黑色真丝衬衫,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留两缕下来垂在脖颈边上。袖子通常挽着,露出两截健美的小臂和骨骼分明的手腕来。他的老板支在他的边上玩客人喝剩下的酒杯,对他说:“瞧瞧你的手,不玩乐器多可惜。”


“不过玩人肯定不错,嘻。”

他的床伴多的是,男人女人都有,长期固定的就那么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人,常在他的床头就着昏黄的壁灯点一支女士香烟,水绿色的狭长眸子在烟雾里飘飘渺渺,布料下遮着的倒像是一堆雕砌了的乳酪。她突然就会撅起红唇吹一口气,把烟雾吹散进他的眼睛来然后咯咯地笑,抖落锦缎从到酒柜那儿倒一杯苦艾酒在窗边看东京的夜景。琴酒抽出她手指间的烟放在自己嘴里,像是接一个从未触碰过的吻。

他与苦艾酒——就先这么称呼那位女士吧——的关系很难定义,总之不是爱情。老板这样下结论。她是琴酒众多床伴的例外,她说自己喜欢的是高中的小女孩。工作时琴酒会在看到她之后做一杯天使之吻,她便拿过来倚在吧台上抿着鲜奶油搜寻还穿着制服的傻孩子,然后撇撇嘴拈起那颗樱桃吞下,再允干净指腹的奶油。

这里多的是三教九流,法律似乎忘了这个角落,即使来来往往的人里也包括警察。常来喝波本酒的那个应该就是,至于为什么,琴酒说不上来,反正看着像,另一个和黑麦威士忌的也差不多,但他给人的感觉更加讨厌;苦艾酒时不时过来,倒也不和他调情,一本正经地陪朋友,要不是撩拨来的媚眼,他险些认不出,倒是她的朋友更热闹;有次还带了个小姑娘,女孩子后来又来过三次,——琴酒记得清楚是因为老板让他留意——每次都喝天使之吻,前两次和朋友来,最后一次带了个小男孩坐在角落亲亲我我,突然就拉着男孩的领子吻上去,琴酒离得远都能看到少年耳尖上的红,告诉老板,老板摆摆手;女孩第一次独自来时,带着的女伴还穿着白大褂,上面好像还有纯粹的酒精味,点了杯雪莉酒就醉了,趴在女孩怀里;有明明是第一次进酒吧的青年,却偏要梗住脖子装出行家里手的模样;中年男人老实很多,点一杯酒点一根烟长吁短叹,有些话多的还要拉着琴酒喋喋不休,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有人西装革履松一松领带,有人套个T恤趿拉个拖鞋,张口要求却不少,琴酒照做,他咂咂嘴,眼睛一亮;甚至穿运动装带棒球帽的也有,要么喝纯君度,要么让他在玛格丽特里加橙汁。

来酒吧的不是都喝酒,所谓的乐队拉着器材来逮住老板商量驻唱,吹得天花乱坠差点就把自己吹上了红白歌会,老板让他们弹了两段,赶出了门外;结果有人得寸进尺,嬉皮笑脸问能不能做魔术表演,这个时候老板欣然接受,表演大获成功,魔术师在欢呼里向第一排的姑娘单膝下跪,另一对同来的男女鼓掌然后拥抱;后来回归平静,玫瑰花瓣都被琴酒扫起来倒进垃圾桶慢慢枯萎成美丽的胭脂色,有个女孩在门口头探了又探,终于进来怯生生地问琴酒能不能给他拍照。

“拍吧拍吧。”老板满口答应,琴酒懒得搭理她,只做自己的酒,最后看了看照片,也就那样。

老板不那么觉得,捏着那张侧身照,满口称赞:“把你的气质拍的很好呢。”什么个气质,怎么好,她又说不出来。

老板突然问:“你说我们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琴酒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拿过的酒瓶,没拿错。老板耸耸肩,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拿自己的酒杯压住,走了。


琴酒思考起她的问题,这个只是一个打发无聊的方法。在这个美丽世界里,他们不需要考虑普通人的生计,才闲到来思考这别人梦寐以求生活的意义。如果一定要他回答,他会说:“没有意义。”就像这个女人试图定义他一样没有意义。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连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他穿上黑色的风衣走入夜色里,门锁“咔哒”扣上时他掏出了烟。除了那一点猩红,直到回到住处他才看清东京璀璨的灯色。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只留下黑鸦片混杂薄荷的气味在空中飘荡,她没忘记拉开琴酒总在白昼里拉上的窗帘,好在一进门时就灼伤他的眼。琴酒无视掉她的小动作去沐浴。浴室地板上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他只看了一眼就抬起了头,热水顺着长发留下。

这该死的女人还换掉了他的洗发水。

琴酒最后在新的洗发水、香薰、烟味和酒味中睡去。梦境依然弥漫着那些味道,多了些血腥和硝烟。他抬起手,上面像是泼上了血腥玛丽。枪声接连不断,他一直都没什么感觉,直到最后他身边的人倒在了他的面前。墨镜滑落他终于看到了同伴的眼睛。

他说:“大哥,我想回家。”


琴酒睁开了眼睛。

日光明明亮亮地照射进来,他昨天忘记拉窗帘了。

琴酒重新睡去。这次无梦。

 

Gin是酒吧的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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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