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客

在遥远的埋骨之地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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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义忍/不死花】朽血生花

#变种花吐症


义忍


胡蝶忍死了。


她的妹妹拜托富冈义勇来解剖她的尸体。


现在,那具胴体正躺在他的面前。白皙并呈现灰调的皮肤与冷硬的金属器械相得益彰,格外和谐。


富冈义勇带上橡胶手套,泛凉的柔软物体在他的手指间改变形状,发出纤维形变独有的带韧性的声响,微小地在耳边炸开。


他走到解剖台旁边,站定,居高临下地扫视熟悉的躯体,神明一般面无表情——他的半张脸在口罩下,留狭窄的一道冷色眼睛。他没有捧住小巧的头颅,按住了手术刀,轻巧地划开皮肤。这具肉体还保持、或者是恢复了柔软,没进一点刀锋,一如既往的细腻,在低温下更加细腻。


富冈义勇想起年幼的玩偶,13号刀片割开喉管割开胸膛的触感,手指压着手术刀。胡蝶忍在他旁边举着针管,里面动荡红色的液体,喷溅在他侧脸上。

他再一次看向胡蝶忍的脸,她安静地睡在他的面前,看不到眼睛的色彩。


没有猩红的液体。肌肉的切面滚出细小的花瓣,是她眼睛的色彩。


富冈义勇割开她的血管,里面窒息着大串大串紫藤花。富冈义勇挑开她每一根血管,紫藤花满满当当,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光尘禁止通行。

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花朵与花瓣盛满血管中,刀刃下涌动花腥。这是骨与肉的器皿酿的酒。心脏在掌心,软腻而饱满。薄软的心腔塞满大嘟大嘟,撑起的形状在划开时喷出无数点紫色。


红色。


滚烫在胃中翻涌,滚上喉头。富冈义勇拉下口罩,终于吐出一只残破的蝴蝶。

它掉在胡蝶忍的唇边,拖着支离破碎的斑斓翅膀挣扎。沉重。沉重。她的翅膀浸满鲜血。


祂终于停止了挣扎。


胡蝶终于死去了。



不死花


不死川实弥死在二十五岁。

他在二十一岁就躺在了病床。


他还是骂人,骂护理他的女孩,骂来看望他的队士,骂幸存的少年,骂最后的同僚富冈义勇。

他把富冈义勇骂滚,看他悄咪咪掩上房门,像截被火烧废了开不出花的烂木头。他想啐他,一口出去,吧嗒吧嗒往地上掉血。


靠,别给那小丫头弄被单上。


第一次的时候他这样想。


蝶屋的被单白得像梨花,风一阵吹过来铺一地白。


血滴吧嗒吧嗒掉到木地板上,溅起无数更小的血滴,猝然破出一朵花——鲜红色,披针型,像爪子。


他的血,甜,香,醉鬼。

血的花,艳,香,醉魂。


不死川实弥捞起来,花很快就死了。没根的东西,活不长。

他呜哇一大口吐在被单上,然后一把搂过花,都丢在床底下。


不死川实弥还是骂人,把人都骂走。

他骂了四年,死在二十五岁。


墓园里熙熙攘攘,恰好胡蝶香奈惠右边还有个位置。


又过了四年,香奈惠的坟上盖满彼岸花。除了又生,生了又除。何时过来,上面总盖一层着花,再盖一层香甜招来的蝶。


过了四年,四年,又四年……有好事者掘开了不死川实弥的墓——那彼岸花都从他这儿长来。


血肉都化了土,只留下一具森森白骨。眼窝里,肋骨间,疯长着红花,艳、香、醉人。


原来他心里装满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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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