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客

在遥远的埋骨之地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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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安室透个人向】不作警察的他会是谁

“我可以给你作传么?”

安室透反问:可我的生活很平淡。

女学生说:我不觉得只有特殊才能被报道被研究被记住。我很想做一些毫无意义的文章。总有一些人想要被记的更久一些,而不仅仅是被作为历史的尘埃和浪花。

我也很普通。

我也在努力活着。

我也想被人看到。

 

安室透点点头:你说的对。

落笔之后,他终于过上了在波罗打工的平淡生活。


#兄弟篇:《琴酒个人向·不作杀手的他会是谁》

#微新兰平和毛妃降风

 

安室透醒来时,碧绿的树影在他微睁的紫灰色眼眸中斑驳闪烁,有鸟雀鸣叫。他还在恍然,一时分不清是鸟儿唤醒了他,还是他惊醒了鸟儿。

爱犬哈罗这时扒在他的床边发出细声的呜咽,在他探出胳膊去抚摸狗子的脑袋时,小兽却径直跳上了床进一步跃上了他的胸膛。尽管还是个小孩子,哈罗还是在安室透的悉心喂养下迅速成长起来,心理和体重两方面。好在主人也经常锻炼,没被踩到心脏骤停,只猝不及防地喘了一口气便卡住它的前肢和圆滚滚的肚子抱了起来:“你呀。”

这下彻底醒来,套上运动衫他开始整理床铺、做早餐,然后一起享用一日之中最重要的食物。安室透没忘记从阳台上的小花盆里薅一把西芹增添营养和色彩,这次倒是没有给哈罗品尝。

一人一狗用完餐之后他们一起锻炼,沿着波光粼粼的河堤奔跑,时不时和同样晨练的邻里或是钓鱼的老人家问好。晨练结束后他回到家脱光衣服沐浴,随后换上干净的白衬衫去上班,路上经过超市顺带采购新鲜食材。等他抱着两大纸袋下车时,同事榎本梓小姐刚刚推开波罗咖啡店的玻璃门。风铃哗啦啦地响过,女孩子脆生生的声音里浸着阳光像蜜糖:“早上好,安室先生。”

安室透尝到甜也笑起来,说:“早上好!”

被忽视的哈罗不满地“哒哒哒”跑上去绕着小姐姐的腿打转。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为什么偏偏安居于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安室透耸耸肩,大家都道他温润细谨如春风,却不知风哪里受得了被监禁的生活。有房有车单身养狗,父母身体健朗满地球旅游,上天如此宠爱他安室透自然乐得在一家小小的咖啡店用修长的手指按住刀片切松软的面包煮咖啡,香气蒸透白衬衫,悠闲的时光在氤氲下慢慢淌过去。

大家不过随口一问,看到俊朗男人的明媚笑容后都也笑一笑,说:幸好小哥没去当社畜,不然我们可就尝不到这样好的咖啡和三明治。

安室透笑嘻嘻回答:是呀,这么好的手艺当然不能浪费。您要不要再来一份?

这家店位置算不上好,藏在居民区的深处,来的大多是熟客,开惯了玩笑。社区棒球队的大老爷们大声道:那就麻烦你喽,店里的静谧的空气热烈起来盈满空间食物的芳香更加浓烈。独自坐在吧台扎着两根辫子戴眼镜埋头写些什么的女学生突然抿起嘴唇笑出声,安室透垂头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然后扬起脸说:“也请帮我添一些咖啡吧。”

她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是新品和黑咖啡的忠实簇拥,差不多每天都会带着纸笔电脑和书包来这里坐一坐。而与波罗的结缘则要归功于上尉——店里养着的公三花。都说公三花招财,可真正撸起来都只想被猫主子宠幸谁还有那样低俗的念头。店主先生不常来,上尉便代行主人之职巡视领地。不过它倒是不常去安室透的操作台边转悠,多数时候只卧在窗边暖洋洋的阳光里,偶尔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觉,任由哈罗在地上打转叫它也不回。

当初怕哈罗独自在家寂寞,安室透犹豫再三还是试了试把哈罗也带来。第一天还担心猫狗能否和谐相处,哈罗倒是自来熟地凑到猫咪跟前去嗅一嗅,上尉毕竟年长一点,拍他脑袋一下任他闹去。有小孩子强行要抱哈罗去玩时,不等安室透放下咖啡壶制止,上尉却是先一步窜到瑟瑟发抖的哈罗面前龇牙,细尾巴炸粗了一圈。等到危机结束,他毫不在意似地甩两下尾巴回到老地方揣起手手眯上眼,哈罗又一次凑过来,也靠在上尉油光水滑的毛上。

安室透头一次庆幸自己捡回来的还是个小狗崽子,要是长大了还上窗台,怕是他的工资倒贴给老板都不够。

小孩子倒也没有恶意,年幼的人儿总是对其他种类的生物充满兴趣。除学前的幼童外,也有小学生,总有那么固定的几个人抱着果汁吵吵闹闹讲校园趣事讲侦探故事,旁边陪着的高中生百无聊赖撑着下巴尝杯冷咖啡,不知道每次都选这一款能喝出什么新鲜,一起的女孩子却认真地听孩子们喧闹,时不时一本正经地追问或是提出意见。安室透很熟悉她,是咖啡厅楼上侦探事务所的小姐,闺名毛利兰的漂亮妹妹。

漂亮妹妹长得好看还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出门还能打流氓,身手好得安室透半是赞赏半是心悸。榎本梓有时转述别人的玩笑,说安室先生和兰酱郎才女貌。一旁名满全国不可一世的高中生侦探立马黑了脸,只差摇着青梅竹马女朋友的胳膊说“要老婆亲亲才能好”。安室透扶额,再怎么明智的侦探到底也是高中生,都避免不了恋爱的酸臭。他灌一大壶柠檬水拎过去放在他们那桌——你们谁爱喝谁喝。

同样是侦探,楼上的大叔也避免不了爱情的陷阱,某种意义上有过之无不及。明明常来时只是因为女儿生气或有事情导致无饭可吃,偶尔竟也与美丽又凌厉的妻子共享简餐。虽然三句话不到总能吵起来,可一同前来却单独坐在吧台陪他和榎本梓谈天的律师秘书栗山绿却眨着眼睛笑,说这就是他们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单身狗安室透表示看不懂你们。

他也是够无聊,拜在大叔侦探的门下当弟子。工藤新一知道后嘲笑了半天,最后发现能摆脱小学生聚会的最佳办法竟是端着咖啡到吧台和安室透聊案件。看着瘪着嘴的高中生,黝黑的青年男人露出一口白牙笑。

不过工藤新一也用不着次次都跑到安室透那边两人冷眼相看,大多数时间是他们小两口一起在靠窗的位置上相对而坐读小说读杂志写作业,安室透总能在为别的客人端上餐点时瞄到两个人偷偷摸摸碰在一起的小手;他们也带同龄人来,最常见的是铃木财团的千金,大大咧咧得令人惊诧。几个人有次不知怎么的突然商量要玩乐队,安室透也一时兴起拨了两下吉他,立刻俘获在场芳心无数。一对操着关西腔的情侣也常来,和毛利夫妇一样几句就吵架,结果某次工腾新一公放男生“你要对我的和叶做什么”的录音时他差点没忍住笑得砸了手里正擦洗的杯子,那至于工腾新一后来挨没挨打他就不知道了。

工作的事情不多也不少,工作间的空闲时间也一样。除过送外卖与给小学上厨艺课,他多数时间待在店里吧台后面。客人不多时给自己倒杯热饮坐下来看侦探小说把玩一下手机,累了就抬头看顾客与窗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途径的人各式各样;店里西装革履的白领摆着电脑放一杯咖啡,手指劈里啪啦敲过去;都市丽人从不吃主食,总一份沙拉配果汁;放了学的中学生校服还没换,三三两两点杯饮料要么撸上尉要么和哈罗玩再要么就是有说不完的话,独自来的则是点份意面默默吃完掏出作业;还有人什么都不干,只懒懒地倚在沙发上,像阳光底下的上尉一样。

安室透把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勾一勾唇角,困意有点涌上来。蓬松的头发因为忙碌稍有些在光芒里闪闪发光,眼睛像琥珀。手指上的污渍,手帕上的绣花,不经意的香水味和衣料上沾着的毛发;那个男孩刚分手,那个姑娘刚恋爱,左边的女士终于升了职,中间的男士发愁结婚周年的礼物,而有人需要他赠送一杯热牛奶暖暖冷的心......他总能猜出店里人的具体身份和无关紧要的秘密,某次甚至看出了FBI的特工,他不着痕迹皱皱眉头,随即扬起夸张的笑容奉上酒心巧克力和热爱尔兰咖啡,三位中唯一的女士声音优雅又性感,安室透也回以字正腔圆的英文


“Anytime.”


他一一指给榎本梓看,像做一个侦探游戏。平凡的小姐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安室透理所应当:因为我是毛利先生的弟子嘛。

“可是也没有见到毛利先生教你什么呀?”

安室透歪着头想了想,笑了一下说:

“可能我上辈子是个侦探或警察吧。”

安室透随口说,有没有前世不知道也不重要,更大的可能是他在自己的警察朋友身边耳濡目染。他记不太清他们如何相识,大概是自己某次外卖的路上顺手帮他绊倒了一个犯人,严谨的警察先生便感谢了他无数次,凭着外貌口口声声用敬语,最后赠送生日礼物时才发现——安室透才是小的那个。

他们莫名其妙又默契地成为了好友,风间裕也的角色常在兄长和弟弟之间摇摆不定:他能记住帮安室透买换季和新潮的衣物,能在他生病的第一时间赶到他的公寓,也总会记得帮哈罗买它喜欢的罐头,唯独记不住自己应该何时吃饭何时休息。安室透擦净最后一次搪金边的碟子抹净最后一张桌面上的金红色细腻灰尘后落下门锁,在丁零当啷的风铃声里叹气然后拉上风间去吃饭。两个人找遍日本的大街小巷,吃巨辣的咖喱吃好吃的要死的拉面,随便聊一聊生活上的琐事然后各自回家睡觉。多数时候是风间裕也喋喋不休,安室透边听边安慰边叹气,心想如果自己是间谍这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但他当然不会说。他甚至和风间裕也一起打起游戏。角色名用了“ZERO”。从那以后工作时空闲他总摸出手机。有天晚上人不多,榎本梓去喂上尉,他照例支在吧台上掏出手机来,坐他正对面的女学生突然抬头问:“我可以给你作传么?”

安室透反问:可我的生活很平淡。

女学生说:我不觉得只有特殊才能被报道被研究被记住。我很想做一些毫无意义的文章。总有一些人想要被记的更久一些,而不仅仅是被作为历史的尘埃和浪花。

我也很普通。

我也在努力活着。

我也想被人看到。

 

安室透点点头:你说的对。

落笔之后,他终于过上了在波罗打工的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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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8